见聂飞如此,于言轻身后那女弟子觉得聂飞抢过了于言轻的风头,哪有这样,于言轻救人,你聂飞承谢的道理,当即说道:“我说聂飞,你脸皮也太厚了吧?明明是于师兄的功劳怎么从你这里感觉是你救的人了,合着我们这半天打倒那几人也是你打倒的呗。”
“韩师妹,话重了。”于言轻轻声呵道。
那韩师妹则是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她可不想给于言轻留下自己咄咄逼人,不分事理的印象。
这韩师妹长相也是极美,肤白貌美,唇若红玉。双腿更是修长,微微隆起的胸部,头发后方一马尾高高束起使得人看上去颇具英气。
于言轻在天剑派受各弟子欢迎,男子欢迎女弟子更欢迎,人长得帅,天赋更是绝顶,年纪轻轻便已经名扬天下,这样一个青年那个少女敢说不喜,那个少女敢说不爱。
王五哪知道自己一句话竟然惹得对方矛盾,当下便什么都不说了,生怕再说错话。
聂飞也没在意,毕竟人家韩师妹说的确实是事实,对于于言轻他可没有什么意见,主要于言轻为人十几年如一,真真正正的隔壁人家的孩子。
而聂飞调皮捣蛋样样精通妥妥一坏孩子。
而于言轻身后另一人却问聂飞道:“聂飞啊,赐名大会应该后天才开始吧,你没赐名就跑下来了?”
众人刚眉头又是一皱,连于言轻也是如此。没有赐名私自下山,这是犯了门规,在天剑派规矩的重要性每人熟知,就算是他于言轻犯了门规,该禁闭还得禁闭无任何情面可言。
聂飞却是不知如何答复只能装作没有听见,不去看那人。
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有几人便来到于言轻面前微微点头,是府衙的人,他们将众人与王五带走,于言轻便说道:“走,回去。”
众人一点头便向天剑派人峰走去,天剑派三峰,人峰在最前,于言轻众人要回天剑峰,便得经过人峰与玄剑峰,而聂飞也要回人峰,遂众人同往。
刚到人峰,那人峰山门下站着一老者,老者闭目而立在等什么人。
突然老者睁开双眼,刚露出笑容便看到了与聂飞一同的于言轻众人,当即脸色大变,大声呵斥道:“你这逆徒,让你去山下寻那物件,你寻到何处去了,现在几时了,你还知道回来,看老夫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便跳到众人面前一把抓住聂飞往居所走去。
于言轻微微摇头一笑,心中暗道:这剑冥师伯脾气火爆但护短也护的紧啊。而他身后众人却是相视一眼没有言语。
而最开始说聂飞那男子又走上前来说道:“大师兄,不对啊,那剑冥长老需要什么东西要聂飞下山去寻,我山门没有的,那山下更不可能有了,再说那聂飞刚刚也没有提过这事,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于言轻转身看着他,面无表情,众人突然一怔,大师兄生气了,他们这大师兄对外人怎么样先不管,对门下弟子不论高低贵贱,交谈时往往带着微笑,若是没有微笑,便说明有些生气了。
于言轻道:“不论如何,今日聂飞深知自己无力与那五人对抗,仍然站了出来维持正义,他不明白会死吗?今日若无我们碰巧路过,他可就真的殒命了,可他明知就算如此也要站出来,这等胸襟,这等气概难道不好吗?”
众人闻言思考了起来,都不是人头猪脑,遭于言轻一言众人愈发明理起来。那韩师妹对自己刚刚那行为也是有点汗颜。
众人这次没有人再说了,于言轻又道:“再者说,同门师兄弟之间何必如此?”那韩师妹脸红了起来,对于言轻又是崇拜了几分。
“你个臭小子怎么跟于言轻那帮人搅和在一起。”
“哎,老头,我……”
“我一掌毙了你!”说罢便给了聂飞一掌。
聂飞摸摸头说道:“哎嘿嘿嘿,师傅,师傅,那啥我们同门师兄弟一起结伴而行,没什么不妥吧?”
“你若只与于言轻结伴而行,自然没有什么不妥,言轻为人老夫清楚的很,但是那其它几位真传弟子呢?你别忘了这诺大天剑派中最瞧不上你的,最想找你茬的,最想恶心你的人就是这些外门,内门,真传弟子们啊。你这臭小子……”剑冥却不在言语。
主要是不知如何说了,聂飞从小到大被同门弟子伤害许多次,竟如此没心没肺,身上那些伤难道忘掉了吗?每每念及此处,剑冥心痛至极。
“唉,老头你说这些我何尝不知呢,我也想他们伤我,辱我,欺我,害我,骂我,轻视我,鄙视我的时候我能给他们来一剑教他们做人,问题是我不是不能,我是不会啊,就因为我普通我就要被欺负,就因为我平凡我就要被伤害,我无可奈何啊。”聂飞无奈的说道。
剑冥所说之理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无奈啊,人家实力比你强劲,欺压你你又能如何?
见聂飞如此,剑冥顿时心如痛绞,他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每次都去帮聂飞出气,将那些弟子教训一番,他是长老啊,以大欺小怎能做的出来。
“行了,你赶紧去给我练剑技还有两日便是赐名会,你要多加努力,这些年你的努力不会白费,相信老夫。”剑冥说道。
聂飞闻言,脸上顿一喜,只要老头不追究他这么晚回来的事他就高兴,他之前所言却是不虚,确实是无可奈何,若有机会他聂飞一定要教那些欺负他的人做人。
聂飞离开剑冥居所后,没有回自己居所,而是来到山后一处空地,从杂草中摸出一柄木剑,挥舞起来。聂飞从来没有放弃努力过。
虽然嘴上说说,但是每次看见剑冥被那些长老炫耀弟子时气的吹胡子瞪眼便心里一痛,老头对他不薄,他又怎能寒了老头的心呢。
只是聂飞不知的是,剑冥就在远处看着他,自从聂飞‘放弃练剑’开始,每日睡到午上杆头才起来,起初剑冥也以为聂飞放弃,生气至极。
后来有次剑冥想看看这混小子在晚上到底干什么,白天才能如此瞌睡,便悄悄的跟了聂飞一次,那一次他看到这位混小子来到此处,摸出木剑挥舞那一刻,他倍感欣慰。
自后七八年来,每有机会晚上便来此处,每来此处,聂飞必在,先练普通剑技,练不明白就练普通的挥砍刺劈,直到清晨才回居所休息。
从那以后剑冥午时以前再也没有叫过聂飞起床。
但是这混小子白天实在是太气人,气的剑冥常常短暂忘记此事,以为聂飞自暴自弃,我辈修剑之人,怎能遇到困难便放弃,如果这样不如去做个农夫也不用这般难受。
剑冥有空晚上来看聂飞练剑还有一原因。便是想发现聂飞不足从而纠正他,但是聂飞的挥砍刺劈没有任何的不足,每一剑都是极其不错的,聂飞的剑技却是惨不忍睹,横刺转劈他都做不出来这让剑冥是一顿无语。
两天时间弹指过去,这天清晨许多天剑派弟子都前往天剑山,每十年一度的赐名会就在今天召开,天剑派所有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都要在今天这一天赐名,赐剑姓,以父母命之名为名,成新名。
而真传弟子们则是再他们接替天剑派职务之时才赐名,当上剑主与长老的由剑主赐名,进入执法殿由执法殿赐名,进入灵药阁的由灵药阁赐名,剑技阁,剑宝阁,以及守山剑亦是如此。
聂飞被剑冥提溜着坐在剑冥的古天剑之上御剑而去,聂飞好奇的看着四周,他第一次坐在御剑之上,之前他也缠着剑冥让剑冥带他飞一飞,剑冥便说“想飞自己学去。”
来到天剑峰四处都是外门与内门弟子,所有弟子都整齐的站在剑殿阶梯下,剑殿阶梯分为两部,第一部之上是一巨石,这石头上雕刻着一句心法,天剑派御剑心法“剑本凡铁,因执念而动。”
御剑决。
每个天剑派弟子都梦想自己有朝一日御剑飞天,行侠仗义。
而天剑峰每年上半年允许所有外门弟子参悟一次,下半年则是内门弟子,至于真传弟子,人家一年都在这天剑峰住着,看的都不爱看了。
聂飞也来参悟过几次,但是什么名堂都看不出来,便不再来过了,用他那句话来说“这心法我倒着都能背,看不来啥用不顶。”
如果不是近年来于言轻参悟了御剑决,聂飞都怀疑这御剑决真假了。
而巨石往上便是阶梯第二部,阶梯尽头便是天剑派议事殿,凡涉及天剑派大事的都由所有长老与剑主一同商议。
剑主名为剑沧澜,是一位五十岁的中年人,这人长相极为普通,但给人感觉就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剑,凌厉无比。这人也是剑冥的师弟,二长老剑程,剑冥,剑沧澜,这三人是上一任剑主的弟子。
其中剑冥排第二,当年剑程心不在天剑派,剑冥又是个火爆脾气,上任剑主只好将剑主之位传给当时年纪轻轻的剑沧澜,这剑沧澜也不是凡人,这些年来硬生生将当年还是一级宗门的天剑派提高到超级宗门之列,与武城,月华山三足鼎立。
剑沧澜看着场中众弟子,微微一笑,这些年来天剑派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天才弟子,更是有个什么剑技都不会的废柴聂飞,不过还好近年来于言轻参悟了御剑决,更是以极其妖孽的天赋进步飞快。
这要是他年轻时与这于言轻相比也是万万不如的。还好此人是天剑派的大弟子,还好此人是他剑沧澜的弟子。
每念及z此剑沧澜更是得意。不过今天赐名大会开始,也不知道师兄剑冥的那个废柴聂飞会不会三样剑技,哪怕就算是三样普通的剑技他都有理由给聂飞赐名,就怕呀,就怕这聂飞还是如之前一般废柴这让他剑沧澜如何赐名。
而不赐名剑冥那臭脾气显然不会与他善罢甘休,这让剑沧澜更是左右为难。
一边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一边是现在当前的眼前人,那边都不能轻易得罪。
若为了剑冥改祖规,这是忘本,要是不赐那聂飞名,剑冥为了天剑派拼死拼活数十载,更何况还是他剑沧澜同门师兄,若是仅仅因为一个名字,怕是会寒了人心。
此时的剑沧澜心中很是郁闷,为什么偏偏出了个聂飞,偏偏还是剑冥师兄的唯一弟子。
剑沧澜心中只能暗暗祈祷,就三样普通剑技,十几年了就是那寻常人家的猪都会了吧,聂飞应该也会吧,应该吧?嗯?我为什么要说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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